您现在的位置: 故事分享网www.kaonun.com >> 笑话故事 >> 正文
  梦神(丹麦)           ★★★ 【字体:
梦神(丹麦)
作者:佚名    笑话故事来源:本站原创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24/10/18    

  梦神(丹麦)世界上没有谁能像奥列·路却埃那样,会讲那么多的故事——他才会讲呢!

  天黑了以后,当孩子们还乖乖地坐在桌子旁边或坐在凳子上的时候,奥列·路却埃就来了。他轻轻地走上楼梯,因为他是穿着袜子走路的。他不声不响地把门推开,于是“嘘!”他在孩子的眼睛里喷了一点甜蜜的牛奶——只是一点儿,一丁点儿,但是已经足够使他们张不开眼睛。这样他们就看不见他了。他在他们前面偷偷地走着,轻柔地吹着他们的脖子,于是他们的脑袋便感到昏沉。啊,是的!但这并不会伤害他们,因为奥列·路却埃是非常心疼小孩子的。他只是要求他们放安静些,而这只有等他们被送上床以后才能做得到。他必须等他们安静下来以后才能对他们讲故事。

  当孩子们睡着了以后,奥列·路却埃就在床边坐下来。他穿的衣服是很漂亮的,他的上衣是绸子做的,不过它的颜色就很难讲,因为它一会儿发红,一会儿发绿,一会儿发蓝——完全看他怎样转动而定。他的每条胳膊下面夹着一把伞。一把伞上绘有图画,他就把这把伞在好孩子上面撑开,使他们一整夜都能梦得见鲜艳的故事。可是另外的一把伞上什么都没有画,他把这把伞在那些顽皮的孩子上面张开,于是这些孩子就睡得非常糊涂,当他们在早晨醒来的时候,他们什么梦都没有做。

  现在让我们来听听,奥列·路却埃怎样在一整个星期中每晚上来看一个名叫哈尔马的孩子,对他讲了一些什么故事。那一共有七个故事,因为每个星期有七天。

  “听着吧,”奥列·路却埃在晚上把哈尔马送上床以后说:“现在我要装饰一番。”于是花盆里的花儿都变成为大树,它们的长枝子在屋子的天花板下沿着墙伸展开来,使得整个的屋子看起来像一个鲜艳的花亭。这些树的枝子都开满了花,每朵花比玫瑰还要鲜艳,而且收回那么甜的香气,叫人简直想尝尝它——它比果子酱还要甜。水果射出金子般的光;甜面包张开了口,露出里面的葡萄干。这所有是说不出地美。不过在此同时,在哈尔马放课本的桌子抽屉内,收回来一阵可怕的哭声。

  “这是什么呢?”奥列·路却埃说。他走到桌子那儿去,把抽屉拉开。

  那原来是写字的石板在痛苦地抽筋,因为一个错误的数字跑进总和里去,险些要把它打散了。写石板用的那支粉笔在系住它的那根线上跳跳蹦蹦,像一只小狗(pup)。它很想帮助总和,但是没有办法下手。——接着哈尔马的演习簿里面又收回一阵哀叫声——这听起来真叫人惆怅。每一页上的大楷字母一个接着一个地排成直行,每个字旁边有一个小楷字,也成为整齐的直行。这就是练字的范本。在这些字母旁边另有一些字母。它们以为它们跟前面的字母一样悦目。这就是哈尔马所练的字,不过它们东倒西歪,越出了它们应该看齐“你们要知道,你们应该这样站着,”演习范本说。“请看——像这样略为斜一点,轻松地一转!”

  “啊,我们倒愿意这样做呢,”哈尔马写的字母说,“不过我们做不到呀;我们的身体不太好。”

  “那么你们得吃点药才成,”奥列·路却埃说。

  “哦,那可不行,”它们叫起来。它们马上直直地站起来,叫人看到非常舒服。

  “是的,现在我们不能讲什么故事了,”奥列·路却埃说。“我现在得叫它们操练一下。一,二!一,二!”他这样操练着字母。它们站得非常整齐,非常康健,跟任何范本一样。不过当奥列·路却埃走了,早晨哈尔马起来看一看它们的时候,它们仍然是像以前那样,显得愁眉苦脸。

  当哈尔马上了床以后,奥列·路却埃就在房里所有的家具上,把那富有魔力的奶轻轻地喷了一口。于是每一件家具就开始谈论起自己来,只有那只痰盂独个儿站着一言不发。它有点儿恼,觉得大家都太爱虚荣,只顾谈论着自己,想着自己,一点也不考虑到谦虚地站在墙角边、让大家在自己身上吐痰的它。

  衣柜顶上挂着一大幅图画,它嵌在镀金的架框里。这是一幅景色画。人们在里面能够看到一株很高的古树,草里长出来的花朵儿,一个大湖和跟它联着的一条河——它围绕着大树林(wood)、沿着许多宫殿、一向流向大海。

  奥列·路却埃在这画上喷了一口富有魔力的奶,于是那里面的雀子便开始唱起歌来,树枝开始摇动起来,同时云块在飞行——人们能够看到它的影子在这景色上掠已往。

  现在奥列·路却埃把小小的哈尔马抱到架框上去,而哈尔马则把自己的脚伸进画里去———直伸到那些长得很高的草地去。于是他就站在那儿。太阳穿过树枝照到他身上。他跑到湖旁边,坐进一只停在那儿的小船上。这条小船涂上了红白两种颜色,它的帆收回银色的光。六只颈上戴着金冠、额上戴有一颗灿烂的蓝星的天鹅(swan),拉着这条船走过这青翠的森林(forest)——这里的树儿讲出一些关于强盗和巫婆的故事,花儿讲出一些关于鲜艳的小山精水怪的故事,讲些胡蝶(butterfly)所通知过它们的故事。

  许多鲜艳的鳞片像金银一样的鱼儿,在船前面游着。有时它们跳跃一下,在水里弄出一阵“扑通”的响声。许多蓝色的、白色的、大大小小的鸟儿,排成两大行在船前面飞。蚊蚋在跳着舞,小金虫在说:“砰!砰!”它们都要跟着哈尔马来,而且每一位都能讲一个故事。

  这才算得是一次航行呢:森林有时显得又深又黑,有时又显得像一个充满了阳光和花朵儿的、极度鲜艳的花园,有雄伟的、用玻璃砖和大理石砌成的宫殿。阳台上立着好几位公主。她们都是哈尔马所熟悉的一些小女孩儿子——因为他跟她们在一路玩耍过。她们伸出手来,每只手托着一盘卖糕饼的女人所能卖出的、最鲜艳的糖猪。哈尔马在旁边经过的时候,就顺手去拿每一只糖猪,不过公主们握得那么紧,结果每人只得到一半——公主得到小的那一半,哈尔马得到大的那一半。每个宫殿旁边有几个小小的王子在站岗。他们背着金刀,他们向他撒下许多葡萄干和锡兵。他们真不愧称为王子!

  哈尔马张着帆航行,有时通过森林,有时通过大厅,有时直接通过一个城市的中心。他来到了他保姆所住的那个城市。当他依然一个小宝宝的时候,这位保姆常常把他抱在怀里。她一向是非常爱护他的。她对他摇头,对他招手,同时念着她自己为哈尔马所写的那首诗:

  亲爱的哈尔马,我对你多么想念,

  你小的时候,我多么喜欢吻你,

  吻你的前额、小嘴和那么鲜红的脸——我的宝贝,我多么地想念着你!

  我听着你喃喃细语地学着最初的话语,

  可是我迫不得已对你说一声再见。

  愿上帝在世界上给你无限的幸福,

  你——天空上降下的一个小仙人。

  所有的鸟儿也一同唱起来,花儿在它们的梗子上也跳起舞来,许多老树也点起头来,正像是奥列·路却埃是在对它们讲故事一样。

  嗨!外面的雨下得多么大啊!哈尔马在梦中都可以听到雨声。当奥列·路却埃把窗子推开的时候,水简直就流到窗槛上来了。外面成为一个湖,但是居然另有一条漂亮的船停在屋子旁边哩。

  “小小的哈尔马,如果你跟我一块儿航行的话,”奥列·路却埃说,“你今晚就可以开到外国去,明天早晨再回到这儿来。”

  于是哈尔马就穿上他星期日穿的漂亮衣服,踏上这条鲜艳的船。天气马上就晴朗起来了。他们驶过好几条街道,绕过教堂。现在他们面前展开一片汪洋大海。他们航行了好久,最终陆地就完全看不见了。他们看到了一群鹳鸟。这些鸟儿也是从它们的家里飞出来的,飞向温暖的国度里去。它们排成一行,一个接着一个地飞,而且它们已经飞得很远——很远!

  它们之中有一只已经飞得很疲倦了,它的翅膀险些不能再托住它向前飞。它是这群鸟中最终的一只。不久它就远远地落在前面。最终它张着翅膀慢慢地坠下来了。虽然它依旧拍了两下翅膀,但是一点用都没有。它的脚触到了帆索,于是它就从帆上滑下来了。砰!它落入了甲板上。

  船上的侍役把它抓住,放进鸡屋里,跟鸡、鸭和吐绶鸡关在一路。这只可怜的鹳鸟在它们中心真是垂头丧气极了。

  “你们看一看这个家伙吧!”母鸡(hen)们齐声说。

  于是那只雄吐绶鸡就装模作样地摆出一副架子,问鹳鸟是哪里来的。鸭子们前进了几步,彼此推着:“叫呀!叫呀!”

  鹳鸟通知它们一些关于炎热的非洲、金字塔和在沙漠上像野马(mustang)一样跑的鸵鸟(ostrich)的故事。不过鸭子们完全不懂得它所讲的这些东西,所以它们又彼此推了几下!

  “我们有一致的意见,那便是说它是一个傻瓜!”

  “是的,它的确是很傻,”雄吐绶鸡说,咯咯地叫起来。

  于是鹳鸟就一言不发,思念着它的非洲。

  “你的那双腿瘦长得可爱,”雄吐绶鸡说,“请问你,它们值多少钱一亚伦①?”

  “嘎!嘎!嘎!”所有的鸭子都打诨起来。不过鹳鸟装作没有听见。

  “你也可以一路来笑一阵子呀,”雄吐绶鸡对它说,“因为这话说得很有风趣。难道你觉得这说得太下贱了不成?嗨!嗨!它并不是一个什么博学多才的人!我们依然自己来说笑一番吧。”

  于是它们都咕咕地叫起来,鸭子也嘎嘎地闹起来,“刮膛!刮膛!”它们自己以为幽默得很,简直不成样子。

  可是哈尔马走到鸡屋那儿去,把它的后门打开,同时向鹳鸟喊了一声。鹳鸟跳出来,朝他跳到甲板上来。现在它算是得到歇息了。它似乎在向哈尔马点着头,表示谢意。一会儿它展开它的双翼,向温暖的国度飞去。不过母鸡还在咕咕地叫着,鸭子在嘎嘎地闹着,同时雄吐绶鸡的脸涨得通红。

  “明天我将把你们拿来煮汤吃,”哈尔马说。于是他就醒了,他仍然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奥列·路却埃这天晚上为他所布置的航行真是奇妙。

  “我通知你,”奥列·路却埃说,“你决不要畏惧。我现在给你一个小耗子看。”于是他向他伸出手来,他的巴掌上托着一个轻巧的、可爱的植物。

  “它来请你去参加一个婚礼。有两个小耗子今晚要结为夫妇。它们住在你妈妈的食物储藏室的地下:那应该是一个非常可爱的住所啦!”

  “不过我怎样能够钻进地下的那个小耗子洞里去呢?”哈尔马问。

  “我来想办法,”奥列·路却埃说,“我可以使你变小呀。”

  于是他在哈尔马身上喷了一口富有魔力的奶。这孩子马上就一点一点地缩小,最终他就变得不过只有指头那么大了。

  “现在你可以把锡兵的制服借来穿穿:我想它很合你的身材。一个人在社交的场合,穿起一身制服是再漂亮不过的。”

  “是的,一点也不错,”哈尔马说。

  不一会儿他穿得像一个很潇洒的兵士。

  “劳驾你坐在你妈妈的顶针上,”小耗子说,“让我可以荣幸地拉着你走。”

  “我的天啦!想不到要这样麻烦事小姐!”哈尔马说。这么着,他们就去参加小耗子的婚礼了。

  他们先来到地下的一条长长的通道里。这通道的高度,恰好可以让他们开着顶针直穿已往。这整条路是用引火木照着的。

  “你闻!这儿的味道有多美!”耗子一边拉,一边说。“这整条路全用腊肉皮擦过了一次,再都没有什么东西比这更好!”

  现在他们来到了举行婚礼的大厅。所有的耗子太太们都站在右手边,她们相互私语和憨笑,像是她们在相互逗着玩儿似的。所有的耗子先生们都立在左手边,他们在用他们的前掌摸着自己的胡子。在屋子的中心,新郎和新娘出现了。他们站在一个啃空了的乳饼的圆壳上。他们在所有的客人面前相互吻得不可开交——当然,他们是订过了婚的,而且马上就要举行婚礼。

  客人们川流不息地涌出去。耗子们挤得险些都可以彼此踩死。这幸福的一对站在门中心,弄得人们既不能出去,也不能出去。像那条通道一样,这屋子也是用腊肉皮擦得亮亮的,而这点腊肉皮同时也就是他们所吃的酒席。

  不过主人还托出一粒豌豆作为点心。这家里的一位小耗子在它上面啃出了这对新婚夫妇的名字——也可以说是他们的第一个字母吧。这倒是一件很新奇的格式哩。

  所有来参加的耗子都认为这婚礼是很华丽的,同时招待也非常令人写意。

  哈尔马又坐着顶针回到家里来;他算是参加了一个初等的社交场合,不过他得把自己缩做一团,变得细微,同时还要穿上一件锡兵的制服。

  ①亚伦(Alen)是丹麦量长的单位,等于0.627米。

  “你决不会相信,有多少成年人希望跟我在一道啊!”奥列·路却埃说,

  “尤其是那些做过好事的人。他们常常对我说:‘小小的奥列啊,我们合不上眼睛,我们整夜躺在床上,望着我们那些恶劣的行为——这些行为坐在我们的床沿上像一个丑恶的小鬼一样,在我们身上浇着沸水。请你走过来把他们赶走,好叫我们能好好地睡一觉吧!’于是他们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们很愿意给你酬劳。晚安吧,奥列。钱就在窗槛上。’不过,我并不是为了钱而做事呀,”奥列·路却埃说。

  “我们今晚将做些什么呢?”哈尔马问。

  “对,我不知道你今晚另有没有兴趣再去参加一个婚礼,这个婚礼与昨天的不同。你妹妹的那个大玩偶——他的样子像一个大男人,他的名字叫赫尔曼——将要和一个贝尔达的玩偶结婚。此外,明天依然这玩偶的生日,因此他们收到许多的礼品。”

  “是的,我知道这事,”哈尔马说。“无论什么时候,只要这些玩偶要求有新衣服穿,我的妹妹就让他们来一个生日庆祝会,或举行一次婚礼。这类的事儿已经发生过一百次了!”

  “是的,不过今夜所举行的是一百零一次的婚礼呀。当这一百零一次已往以后,一切就会完了。正因为这样,所以这次婚礼将会是非常华丽。你再去看一次吧!”

  哈尔马朝桌子看了一眼,那上面有一座纸做的房子,窗子里有亮光;外面站着的锡兵全在敬礼。新郎和新娘坐在地上,靠着桌子的腿,很像有所思的样子,而且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奥列·路却埃,穿着祖母的黑裙子,特来主持这个婚礼。当婚礼终了以后,各种家具合唱起一支鲜艳的歌——这歌是铅笔为他们编的。它是伴伴随着兵士伐鼓的节奏而唱出的:

  我们的歌像一阵风,

  来到这对新婚眷属的房中;他们站得像棍子一样挺直,

  他们都是手套皮所制!

  万岁,万岁!棍子和手套皮!

  我们在风雨中高声地道喜!

  于是他们开始接受礼品一不过他们拒绝收受任何食物,因为他们打算以爱情为食粮而生活下去。

  “我们现在到乡下去呢,依然到外国去作一趟旅行?”新郎问。

  他们去请教那位常常旅行的燕子(swallow)和那位生了五窝孩子的老母鸡。燕子讲了许多关于那些鲜艳温带国度的事儿:那儿熟了的葡萄沉甸甸地、一串一串地挂着;那儿的空气是温顺的;那儿的山岳收回这里从来见不到的光彩。

  “可是那儿没有像我们这儿一样的油菜呀!”老母鸡说。“有一个炎天,我跟我的孩子们住在乡下。那儿有一个沙坑。我们可以随便到那儿去,在那儿抓土;我们还得到许可钻进一个长满了油菜的菜园里去。啊,那里面是多么青翠啊!我想象不出另有什么比那更美的东西!”

  “不过这根油菜梗跟那根油菜梗不是一个样儿,”燕子说。“而且这儿的天气老是那样坏!”

  “人们可以习惯于这种天气的,”老母鸡说。

  “可是这儿很冷,老是结冰。”

  “那对于油菜是非常好的!”老母鸡说。“此外这儿的天气也会暖起来的呀。四年以前,我们不是有过一连持续了五星期的炎天吗?那时天气是那么热,你连呼吸都感到困难;而且我们还没有像他们那样有毒的植物,同时我们都没有强盗。谁不承认我们的国家最鲜艳,谁就是一个恶棍——那么他就不配住在此地了。”于是老母鸡哭起来。“我也旅行过啦!

  我坐在一个鸡笼子里走过一百五十里路,我觉得旅行没有一点儿快乐!”

  “是的,老母鸡是一个有理智的女人!”玩偶贝尔达说。“我对于上山去旅行也不感到兴趣,因为你无非是爬上去,随后又爬下来罢了。不,我们依然走到门外的沙坑那儿去,在油菜中心散散步吧。”

  问题就这么减缓了。

  “现在讲几个故事给我听吧!”小小的哈尔马说。这时奥列·路却埃已经把他送上了床。

  “今晚我们没有时间讲故事了,”奥列回答说,同时他把那把非常鲜艳的雨伞在这孩子的头上撑开。“现在请你看一看这几个中国人吧!”

  整个的雨伞看起来像是一个中国的大碗:里面有些蓝色的树,拱起的桥,上面另有小巧的中国人在站着摇头。

  “明天我们得把整个的世界洗刷得焕然一新,”奥列说,“因为明天是一个神圣的日子——礼拜日。我将到教堂的尖塔顶上去,通知那些教堂的小精灵把钟擦得干干净净,好叫它们能收回鲜艳的声音来。我将走到野外里去,

  看风儿有没有把草和叶上的灰尘扫掉;此外,最巨大的一件工作是:我将要把天空上的星星摘下来,把它们好好地擦一下。我要把它们兜在我的围裙里。

  可是我得先记下它们的号数,同时也得记下嵌住它们的那些洞口的号数,好使它们将来能回到原来的地方去;否则它们就嵌不稳,结果流星就会大多了,

  因为它们会一个接着一个地落下来。”

  “请听着!您知道,路却埃先生,”一幅老画像说;它挂在哈尔马挨着睡的那堵墙上,“我是哈尔马的曾祖父。您对这孩子讲了许多故事,我很感谢您;不过请您不要把他的头脑弄得糊里糊涂。星星是不可以摘下来的,而且也不能擦亮!星星都是一些球体,像我们的地球一样。它们之所以美妙,就正是为了这个缘故。”

  “我感谢您,老曾祖父,”奥列·路却埃说,“我感谢您!您是这一家之长。您是这一家的始祖。但是我比您还要老!我是一个年老的异教徒:罗马人和希腊人把我叫做梦神。我到过最华贵的家庭;我现在仍然常常去!我知道怎样对待伟大的人和细微的人。现在请您讲您的事儿吧!”——于是奥列·路却埃拿起他的伞走出去了。

  “嗯,嗯!这种年头,一个人连宣布意见都不成!”这幅老画像发动牢骚来。

  于是哈尔马就醒来了。

  “晚安!”奥列·路却埃说;哈尔马点摇头,于是他便跑已往,把曾祖父的画像翻过来面对着墙,好叫他不再像昨天那样,又来插嘴。

  “现在你得讲几个故事给我听;关于生活在一个豆荚里的五颗青豌豆的故事;关于一只公鸡(cock)的脚向母鸡的脚求爱的故事;关于一根装模作样的缝补针自以为是缝衣针的故事。”

  “好东西享受太过也会生厌的呀!”奥列·路却埃说。“你知道,我倒很想给你一样东西看一看。我把我的弟弟介绍给你吧。他也是叫做奥列·路却埃;不过他拜访任何人,从来不超过一次以上。当他到来的时候,他总是把他所遇见的人抱在马上,讲故事给他听。他只知道两个故事。一个是极度的鲜艳,世上任何人都想象不到;另一个则是非常丑恶和可怕,——我没有办法形容出来。”

  于是奥列·路却埃把小小的哈尔马抱到窗前,同时说:

  “你现在能够看到我的弟弟——另一位叫做奥列·路却埃的人了。也有人把他叫做‘死神!’你要知道,他并不像人们在画册中把他画成为一架骸骨那样可怕。不,那骸骨不过是他上衣上用银丝绣的一个图案而已。这上衣是一件很鲜艳的骑兵制服。在他前面,在马背上,飘着一件黑天鹅绒做的斗篷。请看他奔驰的样子吧!”

  哈尔马看到这位奥列·路却埃怎样骑着马飞驰已往,怎样把年轻人和年老人抱到自己的马上。有些他放在自己的前面坐着,有些放在自己的前面坐着。不过他老是先问:“你们的通知簿上写的怎样?”他们齐声回答说:“很好。”他说:“好吧,让我亲自来看一看吧。”于是每人迫不得已把自己的通知簿交出来看。那些簿子上写着“很好”和“非常好”等字样的人坐在他的前面,听一个鲜艳的故事;那些簿子上写着“勉强”“尚可”等字的人只得坐在他的前面,听一个非常可怕的故事。后者发着抖和大哭。他们想要跳下马来,可是这点他们做不到,因为他们马上就紧紧地粘在马背上了。

  “不过‘死神’是另一位最可爱的奥列·路却埃啦,”哈尔马说,“我并不畏惧他!”

  “你也不需要畏惧他呀,”奥列·路却埃说;“你只注意,使你通知簿上写上好的评语就得了!”

  “是的,这倒颇有教育意义!”曾祖父的画像叽咕地说。“提提意见究竟依然有效的啦。”现在他算是很写意了。

  你看,这就是奥列·路却埃的故事。今晚他自己还能对你多讲一点!

笑话故事录入:admin    责任编辑:admin 
  • 上一个笑话故事:

  • 下一个笑话故事: 没有了
  •   相关文章
    普通笑话故事 梦神(丹麦)
    普通笑话故事 小男孩波波和巫师
    普通笑话故事 一顶会开花的帽子
    普通笑话故事 遥控小闪电
    普通笑话故事 恢复笑容的橘子树奶奶
    普通笑话故事 神奇的蜈蚣火车
    普通笑话故事 老鼠找女婿
    普通笑话故事 箱子里的公主 (1)
    普通笑话故事 影子夜游
    普通笑话故事 断脚的螃蟹
    普通笑话故事 神奇的羊 (2)
    普通笑话故事 猫先生和猫太太的店
    普通笑话故事 一条蛇的规定
    普通笑话故事 奇妙的报警
    普通笑话故事 鼹鼠的星星灯
    普通笑话故事 最最奇妙的鸡蛋(德国)
    普通笑话故事 神奇的彩色药水
    普通笑话故事 原野上的花
    普通笑话故事 献给海员爸爸的花瓣枕头
    普通笑话故事 舀月娃
    普通笑话故事 “战神”探亲
    普通笑话故事 一滴屋檐水-品味生活
    普通笑话故事 小黄鹂与大树
    普通笑话故事 无趣城
    普通笑话故事 小动物过夏天
    普通笑话故事 两只老虎
    普通笑话故事 罗米呕奇遇
    普通笑话故事 蜈蚣与蚯蚓
    普通笑话故事 两只蝴蝶
    普通笑话故事 小羲之帐中保命
    故事分享网声明:本站部分资源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或者来源机构所有,如作者或来源机构不同意本站转载采用,请通知我们,我们将第一时间删除内容!粤ICP备2022003335号 站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