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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风骤雨           ★★★ 【字体:
暴风骤雨
作者:佚名    睡前故事来源:本站原创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24/2/7    

  朱紫国国王在端阳节上,被妖怪抢走了王后,由于惊恐忧思,把粽子凝滞在腹内,因此得了重病。

  三年后,唐僧四人取经路过朱紫国。孙悟空为国王悬丝把脉后,说:“陛下因为惊恐忧思而得病,病的名字叫双鸟失群之症。”众人问:“神僧长老,什么是双鸟失群之症?”行者说:“有雌雄二鸟,原在一处同飞,忽被暴风骤雨惊散,雌不能见雄,雄不能见雌,雌想雄,雄也想雌:这不是双鸟失群吗?”众人齐声喝采道:“真是神僧!真是神医!”

  悟空用药打下了国王腹内的粽子,又制服了妖怪,救回了王后,彻底治好了国王的病。

  “暴风骤雨”用来比喻声势浩大,发展急速而猛烈。

  (出自《西游记》第六十九回)

  男人拉上第38个客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9点。他的出租车轻快地穿过霓虹灯闪烁的大街,向着客人要求的郊区驶去。男人的心情不错,一边开车,一边跟着广播里的音乐哼着歌,不时侧脸看着方向盘右边的那束玫瑰花。玫瑰只有3朵,下面还有一盒蛋糕,他打算再拉两趟就收工回家,因为今天是他妻子的生日。

  9点30分,男人送完客人往回赶,车里空气异常沉闷,他摇下车窗,黑沉沉的夜空像锅盖一样压下来,没有一丝风。男人加快了车速,天气预报说今夜有暴风雨,女人一个人在家,他不放心。女人胆小,每次一打雷,就像受惊的兔子似的,拼命往他怀里钻。想到这里,男人的嘴角不禁浮出一丝微笑。

  妻子是位教师,人漂亮,家庭条件也好。当初父母曾强烈反对她嫁给他,出租车司机的工作苦和累且不说,单是那份危险,就够她提心吊胆的。可她还是坚持嫁了他。她说,他爱我,为了我,他会更小心地开车。他后来果然开得很小心,不喝酒、不抢道,实在太累就停下来休息一会儿。每天夜里,不管多晚,只要他的脚步声在楼道里响起,她立刻像只欢快的兔子,蹦跳着跑下来,扑进他的怀里。两个人相拥着,一起上楼。都说时间久了夫妻的感情会变淡,可他们结婚3年了,依然恩爱如初。

  男人一边开车一边想,这时候女人一定做好了丰盛的晚餐在等他,也许有他喜欢的红烧牛肉或者一瓶红酒、两支红蜡烛,女人一向喜欢浪漫,很会营造气氛……

  明亮的闪电像银蛇一样划过,一个雷,紧接着又一个,霹雳一样不断在他的头顶炸开,顷刻间暴雨如注。街上的行人慌乱起来,一辆辆出租车像离弦的箭,从他的眼前一闪而过。他收起车前的空车标志,调了头准备回家。

  他拿出手机,准备给妻子打个电话,却发现手机没电了。这时候,一个女人拦在车前,蓬乱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车窗玻璃上,急切地说:“师傅,麻烦送我去医院。”他本想拒绝,可是他看到女人痛苦扭曲的脸和高高隆起的腹部,马上打开了车门。

  从医院回来,雨越下越大。街上的积水已经淹没了车的底盘,终于,在过铁道涵洞时,他最担心的事情出现了:车陷在桥下的积水里,熄了火。

  他看看四周,这个涵洞有些偏僻,很少有车辆通过,他也是因为着急回家,才抄了这条平日不走的近道。已经10点30分了,男人心急如焚。他知道女人一定等急了,他想象得出,女人怎样坐立不安地一遍遍打他的电话,电话不通,更会加深她的恐惧,她也一定楼上楼下跑了好几趟,望眼欲穿。

  不能再等下去了,男人决定拿上那3朵玫瑰和蛋糕,步行回家。就在这时候,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主持人你好,我想对我先生说几句话……

  他一动也不敢动,仔细听着那个从车上收音机里传出的声音:“我先生是位出租车司机……今晚下了暴雨,他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我联系不到他,只好借助这个节目告诉他:在驾驶座下面,有一个小木盒子,里面有手机的备用电池,还有一个备用手机,第二个格子里有他的胃药,药盒下面有一个记事本,上面记着汽车修理厂的电话、急救电话、报警电话、火警电话等。其实这些电话他都知道,我就怕他一时着急忘了……我想告诉他:亲爱的,不管出现什么样的情况,我相信你一定会回来,我永远爱你。”

  男人静默了很久,突然手忙脚乱地去翻车座下面的盒子。他的手有点抖,装了三次才将备用电池装好。他正要拨出那一串熟悉的号码,手机却欢快地响了起来,她几乎是一连串地问,你在哪儿?好好的吗?怎么不说话?让我听听你的声音……男人的声音有些嘶哑,他说,这鬼天气……

  将玫瑰和蛋糕包起来,男人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往回走。暴雨仍然下着,狂风狠狠地把商店的招牌揭下来摔得粉碎。走过第三条街,借着路灯的亮光,他看到对面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么清瘦、那么惹人怜爱。雨水让他的视线有些模糊,他对着手机喊道,是你吗?听不到回话,却看到对面的人急急地向他奔来,由于跑得太猛,那个人被马路上的道牙绊倒在地上。

  他迈开大步跑过去,扶她起来。他说:“宝贝,生日快乐!”

  我35岁的时候,考上了一所夜大。每天下班后,要穿越五条街道去读书。一天傍晚,台风突然来了,暴雨如注。老师还会不会来上课呢?我拿不准。那时,电话还不普及,打探不到确切的消息。考虑了片刻,我穿上了雨衣,又撑开一把伞,双重保险,冲出屋门。风雨中,伞立刻被劈开,成了几块碎布。雨衣也背叛了我,鼓胀如帆,拼命要裹挟我到云中去。我扔了雨衣,连滚带爬地赶到了学校,看门的老人却说,从老师到学生,除了我,没有一个人来!

  那一瞬,我非常绝望。不单是极端的辛苦化为泡沫,更有无穷的委屈和沮丧。老人见我失魂落魄的样子,让我进他的小屋歇口气。伴着窗外瀑布般的水龙,老人缓缓地说,你以后会有大出息。我说:“我是一个大傻瓜啊!”

  他说:“所有学生里,只有你一个人来上学了。看,暴风雨是一个筛子。胆子小的、思前想后的,都被它筛了下去,留下了最有胆识和最不怕吃苦的人。”

  那一瞬,好似空中打了一个闪电,我的心被照得雪亮。也许我不是3000名学生当中最聪明的,但今晚的暴风雨,让我知道了,我是3000名学生中最有胆识和毅力的人。

  从那以后,我就多了一分自信,一步步有了今天的成功。

  1年前的7月20日,下暴雨,儿子为抢救建桥物资,被山洪卷走了。这孩子,真是没心眼儿,那山上下来的水,盆大石头都能冲走,人下去能活的了吗。不过,她也觉得安慰,因为儿子成了最感动人的人,她还替儿子上台领了奖,总指挥给她发的奖,那叫光荣啊。她事先想好了,不哭,要笑,可是她管不住不争气的眼睛,泪水还是哗哗地流出来。主持人为她圆了场,说许妈妈为儿子骄傲,为儿子流出了激动的泪水。可她不知道是不是激动,就觉得心里难受,管不住眼睛。

  可是,到了半夜里,下起了暴风雨,安凤荣就睡不着了。她是担心,风雨停不下来,耽误了还债送钱。她知道这个时候债主和儿子都会过来,因为他们是这天走的,是他们的祭日,祭日就是记日,这天就会回来看看。如果错过了这一天,他们就可能不在这儿,送来的钱就可能给别人拿走。还好,到了天亮,风停了雨住了,天也晴了,安凤荣这才放了心,总算没有耽误了还债送钱。

  桥头上已经围了好些人了,安凤荣挤过去一看,天啊,桥中间有二三十米一个大口子,大柱子桥板都躺在河里,还有一辆拉着东西的汽车在下边,挡的洪水泛起了老高的浪头!不知开车的人死了还是活了?安凤荣忽然想到儿子,儿子就是被这能冲倒大桥的山洪卷走的,开车的人肯定会死,年纪一定也大不了,她又流出了眼泪。

  桥头上的人越来越多,还有一辆一辆的大车小辆的都往这儿开,到了就停在桥头两边,过不去呀,车也越来越多。安凤荣担心一会儿更多了,找不到点香烧纸的好地界了,那就没法替儿子送钱还债了。不能耽误,她就找了个没人的地界儿,点上香,摆上她带来的供品,又烧起她带来了冥币,一边烧一边叫着儿子的名字,叫他收到钱先还账。

  给儿子的钱和让他还账的钱都烧完了,安凤荣的心这才踏实下来,了了一件心事。她不想再看大桥怎么样了,她觉得这是公家的事,跟自己没多少关系,就拾起自己的布兜走了,她要回到旋河镇去赶车,晚了当天就回不到家了,家里有病人,她不放心啊。这么一想,就加快了脚步。

  突然,身后过来了一辆摩托,到她身前,一横就停下了,吓了她一跳,站住了。她有点不高兴,怎么骑的车呀?愣头愣脑的,可她没有说出来。唉,反正也没撞着,走吧,就想绕过去,可骑车的愣小子忽然说话了。

  安凤荣一愣,这才又扭头看人,愣小子估摸着有30来岁,穿着汗衫短裤,一张圆脸,光亮的一个脑袋,戴着老大一个墨镜,嘴角上还有一颗大黑痦子。安凤荣觉得不像个好东西,很警惕地问,你是谁?“哦,你别管我是谁了,我告诉你个事。”光头说。安凤荣并不完全信他的话,没开口。光头就说:“大娘,你知道吗,徐亮不是自己掉河里的,是给人推河里的。”说完,愣小子一踩油门儿走了。哦,推河里的。安凤荣听了一时没回过神来儿。看着越走越远的愣小子。她仿佛打了激灵,忽然醒味了:“啊,推河里的!”头也“嗡”地一下子大了,接着身子就哆嗦开了,两腿发软,跌坐在地上,无法压抑,失声哭了!

  车从她身边一辆一辆地过,没有停下来的,大概都是害怕被赖上。倒是两个上学的孩子,跳下自行车,问她怎么了,是不是给车撞到了,摔坏没有?她泪眼模糊地看了看孩子,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能跟孩子说什么呀。

  又围过几个路人来,有的问,有的劝,她想想不哭了,只能对大家说,没事,她能对别人说什么。在路人的帮扶下,她站了起来,谢了谢人家,才又往车站走,她得快点回家,告诉小亮他爸,该怎么办啊?

  一进家门,她顾不得喝口水,就把听到的对老伴许怀山说了。许怀山听得眼睛瞪得老大,愣愣地看着她,一句话都不说。安凤荣急呀:“你说话呀?”许怀山还不说话,还那么看着她。“你说话呀!”安凤荣更急了。许怀山因为又吃惊又痛苦,懵了头,根本不知说什么好。安凤荣看问不出话来,忍不住又哭了。

  安凤荣一哭,许怀山这才醒了点神儿,问安凤荣是不是真的,安凤荣也不知道听到的话是不是真的。许怀山一听又问安凤荣:“他就跟你说了这些个呀,还有别的吗?”安凤荣摇摇头又说,没有。可她忽然想起来了,说:“那桥塌了”“啥,桥塌了!”许怀山又吃惊了,急着问怎么塌的?安凤荣说叫河水冲塌的。“河水冲塌了桥?这、这、作孽呀!”许怀山拍打着自己的腿,痛心地说。突然,他想到了儿子,又一惊,担心地问了一句:“里头会不会有小亮的事呀!”“啊!”安凤荣显然没想到这儿,也随之一惊,心就揪起来了,她害怕有儿子的责任,这可是天大的事呀!

  过了还没一个来月,这天,村书记领着两个生人来到他们家里,安凤荣许怀山一听是市检察院的,吓得心里扑通扑通的直跳。检察院的人看出来他们有些紧张,就说:“大叔大婶,你们不用紧张,我们来就是想跟你们要一样东西。”“啥、啥东西啊?”安凤荣担惊地问。“哦,我们听说,许亮的遗物里有个笔记本,我们就是来拿那个笔记本的。”检察官说。安凤荣听后,直看许怀山。许怀山敢说不给吗,点了点头,安凤荣这才从箱子里拿出了儿子的笔记本,交给了检察官。他们简单地看了看就放进了包里,然后又问他们,许亮出事前什么时间回过家,说过什么话?还是安凤荣回的话,说,就过年的时候回来了,年初六就走了,一直没回来过。检察官点了点头,没有再问。

  就在检察官道别的时候,安凤荣憋不住了,说:“同志,有人跟我说,小亮儿不是自己掉河里的,是叫人推河淹死的。”“啥!你说啥?”因为突然,两位检察官一起问。安凤荣就又说了一遍,跟着就又哭了。两位检察官听后互相看了看,这个情况显然他们才听说。就叫安凤荣详细说说,可是安凤荣就知道这些。在检察官不断询问下,她告诉了检察官,跟她说这话的是个什么人。

  临走前检察官说,你们说的情况很重要,我们会认真调查的。

  安凤荣许怀山在焦急中等着消息,想快点知道儿子是怎么死的。然而,一个多月过去了,他们没有听到任何消息,连个电话也没接到。

  这天下午,3点多钟,有人进了安凤荣家的院子。安凤荣听到声音,以为是检察院的人来了,急忙从屋里走出来,可不是。来人是个年轻小伙子,还背着一个包,一看就知道是个旅游的,她不认识。可没等她开口问,小伙子开口了:“阿姨,我是游客,要下雨了,在你家避避行吗?”这算什么大事,安凤荣满口应允了。

  这小伙子就是以前故事里写的于亚民。于亚民利用长假来骑龙山旅游观光,刚走进了古村落安凤荣的村子,忽然天上乌云翻滚,雷声隆隆,暴风雨将至。

  安凤荣把于亚民刚让进屋里,暴风裹着烈雨就倒了下来。

  于亚民看看,屋子收拾的还算干净。当他抬头往墙上看的时候,忽然就给几幅照片吸引了。啊,这不许亮吗?他和许亮是大学同学,但不是一个学院,一个专业,他是计算机专业,而许亮是道桥专业。虽然不是一个学院,一个专业,但他们认识,因为他们是校登山队队友,一起登过两次山;又因为他是平原娃,登山的能力远远不如山里娃许亮,两次都是许亮在帮他,只是大学毕业后各奔了南北,没有联系过,没想到竟然走进了许亮的家,这不安是天意吗。

  于亚民有点激动,回头问:“阿姨,这是许亮的家呀?”安凤荣点了点头,谈谈的,没有别的表示。“您是许亮妈妈吧?”于亚民又问。安凤荣又点了点头,只说了声:“是”“太巧了,太巧了……”于亚民更激动了。安凤荣已经察觉察觉到了什么,这才疑惑地问他:“你、你们认得呀?”“是,我们是同学,在一起登过山呢。”于亚民马上回答。安凤荣“哦”了,明白了。于亚民毕业后因为没与许亮有过联系,也不知道他已经死了,又问了句:“许亮在什么地方工作?”安凤荣没有回答,可眼圈立刻就红了,跟着还流泪了。于亚民愣了,并有了不好的预感,一问,才知道,许亮死了。

  真是没想到,才分别几年,就两界相隔了。看看一旁落泪许亮妈妈,于亚民不知说什么好,他伸手从墙上摘了许亮的照片。安凤荣看看,没再说话,回身出了屋子。

  屋里只剩于亚民,他把许亮的照片看了一遍,选了一张拿了出来,又打开随身带的电脑,用特别软件扫描了照片,找出了许亮留住照片上的密码信息,把许亮点了出来,想和许亮唠几句。

  许亮出来了,可是于亚民的喉咙,忽然像是被堵住了,不知该说什么。许亮也看到了他,却立刻兴奋地开口了:“于亚民,怎么是你小子啊,你从哪儿冒出来的?”于亚民可没兴奋,回答:“我是误打误撞,来到你们家的。”“啊,你去我家了!”许亮意外中也更兴奋了。“唉,别说我了,你现在在哪儿?”于亚民这才问他。“我在工地了”许亮马上回答。“工地在哪儿啊?”于亚民又问。“黄昌大桥工地”许亮又答。于亚民听了一惊,马上想到“黄昌大桥垮塌了”因为网上及各种媒体上都有报道。他还把大桥垮塌和许亮的死联想到一起:“什么,黄昌大桥?那桥垮塌了!”于亚民马上说。可许亮一下子笑了:“你瞎说什么呀,还没建成呢。”于亚民听了一怔,忽然明白了,照片是2年前的,那时大桥是还没建成呢,他当然不知道垮塌的事。

  这个时候,在外屋给于亚民烧水的安凤荣,听到屋里有说话声,开始以为是于亚民打电话,又觉得不对,还听到说“大桥”就靠到门帘跟前来听,竟然听到儿子许亮在说话,很吃惊,撩开门帘一看,儿子就在电脑上,对着于亚民说话,跑过来就喊起来了:“小亮!小亮!”许亮一愣,看到了她:“妈,干吗呀。”“小亮,你活了!”安凤荣又喊道。“妈,怎么了,什么活了死了的!”许亮是觉得妈妈语无伦次,有些奇怪。于亚民知道安凤荣误解了,赶紧站起来,想对她解释,可安凤荣忽然又大喊:“你快过来,你快过来呀,小亮活了!”那屋的许怀山听了,跌跌撞撞过来了,也看到了电脑上的儿子,没等他开口,许亮就喊了声爸!把许怀山惊得差点坐地下。“爸,怎么了!”许亮更奇怪了。许怀山这才像醒了味儿似的说:“小亮,你真活了!”“爸,您怎么、您们这是怎么了?”许亮还是非常奇怪,不明白爸妈是怎么回事。

  “小亮,是谁把你推水你呀?!”安凤荣忽然对着视屏上的许亮急迫地问道。许亮看着她,愣愣地没有开口。徐怀山也跟着急问:“是呀,谁害死的你呀?!”许亮又看爸,还没有作答,愣着。“你快说呀!”安凤荣又大声问。许亮这才说:“爸、妈,你们在瞎说什么呀,谁害我了,我这不好好的吗!”

  于亚民知道他们都误会着,刚要对许亮说明情况,忽然又想到,不能让许亮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就点了一下键盘,许亮不见了。安凤荣许怀山都愣了。于亚民马上解释说,许亮还不知道自己不在人世呢。哦,不光许亮,凡是死了的人,都不知道自己死了,你们也别说他死了,他知道了会很难过的。他们还有些不明白,于亚民只好又做了更多地解释,才让老两口明白了。

  忽然安凤荣哭着对于亚民说,你不知道,有人对她说,许亮是给人推水淹死的。这话刚才对问许亮说的时候,于亚民就吃惊了,安凤荣再一说,跟着问开了,他很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安凤荣便把前段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安凤荣说完了,于亚民有种压抑不住的冲动,他要解开这道难题,如果许亮真是为人所害,就为他讨个公道。就问许亮爸妈,有没有许亮的遗物,要许亮死前用过的。安凤荣点了点了头,打开了存放许亮遗物的箱子,说里边都是许亮的东西,还拿起一件汗衫说,这是从工地带回来的。于亚民接过来,看了看,就用电脑搜索许亮留在上面的密码信息,很快就搜索到了,刚想把许亮点出来,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回头对许亮爸妈说,许叔阿姨,等许亮出来后,你们不要太激动,也不要问他,有什么话,等我问完了,你们再说好吗?”许亮爸妈看了看他,点头了。于亚民又叮嘱了一句,千万不再说他死了。许亮爸妈又点了点他,于亚民这才把许亮点了出来。

  视屏上的许亮,与前面的许亮大不一样,一身工装,虽然戴着安全帽,可还是掩盖不住头发有点长,嘴巴上还胡子拉碴的,人又黑又瘦,没有光泽,看上去比以前老了许多。还有,许亮眼睛里充斥着忧虑,满脸的不高兴,心情不好。许亮虽然看到了于亚民,也看到了爸妈,但没有要开口的表示。安凤荣憋不住要说话,给许爸拉了一把,打住了。

  于亚民开口了,为缓和氛围,他故意打着哈哈说:“哎哟,老同学,怎么这副模样,跟个老鬼似的?”许亮苦苦一笑说,没时间收拾。“怎么还脸官司,跟谁生气啊?”于亚民进一层问道。许亮摇了摇头,骂骂咧咧地说:“心他妈黑透了”“老同学,这话从何说起?”于亚民跟着又问。“偷工减料,不按设计方案施工,豆腐渣工程!”许亮愤愤地说。“哦,你是说,黄昌大桥吗?”于亚民马上问。“是”许亮立刻回答道。“你就因为这个生气呀?”于亚民又问。许亮听后点了点头。“老同学,怎么回事,说说听。”于亚民又说。许亮看了看他,于是就讲了这样一个故事:

  回来的路上我就想,8亿成了4亿,怎么回事?想不明白。后来我找人了解到,这是个层层转包工程,现在的承包商是第五成承包人了,资金转包一次扒一层皮,扒了5层了。还有监管单位,也拿走了不少。反正只要跟大桥沾上边的单位,沾上边的人,都揩油,都拿好处,人人伸手。要是不给,就找你麻烦,所以到施工单位就只剩4亿了。4亿按原设计建根本不够。老板能亏本吗,也不能白干也得赚钱啊。你说这桥能好得了吗,能不让人担心吗。

  我知道这事跟他们这些人说不通了,我也是个犟脾气,就不相信这种事就没人管了,我就想到往上头反应情况。所以,我就用工休的时间把了解的情况写成材料了,寄给了工程质量监督部门。信寄出了,可一个多月都没听到回信,也没有人下来检查。我知道怎么回事了,肯定是拿了好处包庇呀。不行,我再往上反应。有底稿,我又抄了一份,压在被子下面了,准备收工后寄出去,可材料不见了,给人拿走了,连底稿都拿走了,问屋里的人都说不知道谁拿了。我就又写,都在我脑中装着了,好写。

  第二天,刚上了工,总工过来了,他把我叫到一边说,别吓折腾了,总指挥急了,你写东西都到他手上了,要撵你走呢!我说撵我走我也往上反应,不能让豆腐渣工程害人。总工听我这么说,摇摇头走了。刘铁军看见我还写,也对我说,写这个有啥用,弄不好惹麻烦的。我们是一个工棚的工友,他是担心我,刘铁军人不错。可我不会听他的,得对工程负责。很快我又把材料写出来了,我也不放工棚了,省的再让人拿走给了总指挥。我在身上带着,准备找时间寄出去。

  那天下午下了一场大雨,到了晚上10点,我正要睡觉,指挥部的人来了电话,说山洪下来了,工地上的器材,不要被水卷走了,叫我过去检查。我出门的时候,刘铁军也跟我一块儿出来了。到跟前一看,山洪真的下来了,不过也没什么东西被冲……

  说到这儿,许亮不说了。于亚民明白,他就死在了这个时候,但是许亮不知道,显然是在他毫无准备、毫不知情的状况下,遭到了突然袭击。

  是谁杀害了许亮?刘铁军吗?可是刘铁军也死了?是那个给许亮打电话的人?他干嘛又要杀害刘铁军呢?于亚民想不明白,就问许亮,打电话的人是谁?“他说指挥部的人”“你认识吗?”“不认识?”“电话号你还记得吗?”“不记得。哦,我看看。”说着,许亮就打开了手机,读出了11位数字。于亚民也明白了,这打电话的人肯定就是凶手,是把他狂到河边动手的。

  有了电话号码就不愁找不到人,于亚民正要换话题,许怀山突然插嘴了,可他只说了:“那个……”俩字,就给于亚民打断了。于亚民问许亮:“刘铁军嘴角上是不是长颗黑痦子?”“黑痦子?没有。哦,那是胡玉兴,不是刘铁军。”许亮说。安凤荣小声对于亚民说,刘铁军也死了。”她的声音虽然小,还是给许亮听到了:“妈,瞎说什么!”“我没瞎说,你也……”“妈,你……”许亮有些情绪激动了,于亚民赶紧打断了他要说的话,说:“许亮,你妈妈没有说错,刘铁军死了,被山洪冲走了。”这刘铁军就是许亮借钱还没还的人。许亮听于亚民也说,有点愣了,半张着嘴,没说话,看着于亚民,半信半疑。于亚民没再解释,又问许亮胡玉兴的情况。许亮说,胡玉兴也是工友,是旋河镇胡家墩人,村子离大桥只有10多里。

  没等许亮再说话,于亚民就点走了他。安凤荣许怀山都有些不解,他们可有好多话要说的。于亚民从他们的表情上看出来了,说:“大叔阿姨,我知道你们跟许亮有话说,没关系,等会儿你们再说。现在我们应该把许亮说的情况告诉检察官,缉拿凶手。

  这个时候,外面的风停了,雨住了。

  安凤荣许怀山明白了,就拨打了检察官留给他们的电话……

  有了这些线索,检察官很快调查清楚了,因为许亮坚持反应大桥的质量问题,承包商很生气,也很害怕,本想把许亮赶走。可是许亮的一句话,“到那里我也要反应!”带来了杀身之祸。电话是承包商让保镖打的,把许亮狂到河边,背后突然袭击,然后把击昏的许亮扔进了湍急的山洪里,置许亮于死地。刘铁军更是冤枉,谁叫他是目击者,被捎带上了。

  杀害许亮刘铁军之后,为掩人耳目,承包商又制造了一套“战洪水抢物资勇敢献身”的漂亮外衣,穿在了许亮刘铁军身上,以假乱真,蒙人欺世。目的,就是逃避罪责。

  杀害许亮和刘铁军的直接凶手,是承包商的两个保镖,操纵者是承包商。古语说得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个场面,还是被在不远处的旮旯里,拉屎的胡玉兴看到了。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害人终害己。杀人者偿了命,劣质大桥——豆腐渣工程的制造者们,也因为大桥的轰然垮塌,受到了党纪国法的相应惩治。

  梅西的身体在不断地下坠,然而在他的感官世界里,时间和空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天空凝固成一副墨色的油画,不断放大,呼啸的风声滞留在耳边发出轰隆隆的巨响。

  人的身体拥有无限的可能,越到危险的时候,越能激发你自身的潜力。那时所爆发的力量是你不可想象的,而现在的训练,就是要让你无限地接近于那个时刻。这是加菲猫在训练时对梅西说的话,此刻在他脑海中激烈地回荡着。

  梅西出手了,他瞄准天台边上的一小块突起,用力地将背包甩过去。可伸缩的背包带陡然拉长,在空中划出了一道诡异的弧线,落在了天台上。背包向外滑的时候,刚刚好被那一小块突起挂住。一阵剧痛从手腕处传来,下坠时产生的巨大重力直接让梅西的手腕脱了臼,可出于生存的本能,他竟然没有松开拉住背包带的手。

  就在梅西用另一只手抓住背包带,拉动身体想要往上爬的时候。转身离开的神秘男子察觉到了异常,小家伙,还挺坚强的嘛,我再送你一程好了。他冷冷地笑着,蹲下来,想要割断连接着梅西生命的背包带。

  一束巨大耀眼的光从远处向天台直射过来,神秘男子愕然抬头。天空中竟然出现了一架阿帕奇武装直升机,那束强光正是来自于机身上的探照灯。耀眼的白色光芒穿破夜幕,直落在神秘男子错愕的脸上。就在他迟疑的几秒钟内,阿帕奇已经近在眼前了。他转身就跑,顺着阶梯离开了天台。

  阿帕奇缓缓停在了天台上空,梅西甚至能感受到螺旋桨旋转造成的巨大风压。一只软梯从阿帕奇上悬垂下来,梅西用脚勾住了绳索,随即伸手抓住了梯子,整个人贴了上去。另一只手则缠住了背包带,这救命的宝贝可不能丢了。

  你们也太夸张了吧,这家伙都能弄来!梅西坐在驾驶舱里,一边接受着加菲猫的包扎一边用狂热的眼神扫视着直升机的内部。

  这是我们上次打劫一个国际军火贩的战利品。说着,加菲猫眨了眨眼睛。

  梅西顿时觉得自己上了贼船,这伙人太可怕了,打劫阿帕奇,听都没听说过。更可怕的是,加菲猫若无其事的语气,就像在街边捡了十块钱一样轻松。

  那个神秘的男子恐怕是一直和我们作对的某组织的成员,没想到他会预知我们的行动。这次任务失败的责任在我,你没事就好。听完事情经过,加菲猫沉思了一下,言简意赅地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任务还没有失败呢。梅西扁了扁嘴,我趁他不注意,在他口袋里放了追踪器。

  说完,梅西从背包中掏出装有GPS定位系统的游戏机。他检查了一下,还好,没有摔坏。上边一个红色的光点在电子地图上迅速地移动着。我们去把迦南之心抢回来吧!

  哈哈!好小子,有你的。加菲猫拍了拍梅西的肩膀,转过头对正在驾驶飞机的灰太狼说,伙计,现在就靠你了。

  灰太狼头也不回地比了一个OK的手势,直升机猛然下沉。梅西的游戏机已经连接上了阿帕奇的雷达,灰太狼游刃有余地驾驶着直升机,在城市的半空中穿行。不久之后,一辆黑色的轿车出现在了阿帕奇的视野之内,它在车流中狂飙,不断地超车,以飞快地速度行进着。

  发现目标。驾驶室里传来灰太狼冷静的声音。突然,黑色轿车在前方的路口处一个飘移改变了前进的方向。他发现我们了。阿帕奇的机身迅速倾斜,向前方斜插了过去。

  梅西在心里直冒冷汗,见过飙车的,没见过飙直升飞机的啊!

  黑色轿车在城市的大街小巷疯狂地逃窜,而灰太狼则气定神闲地驾驶着阿帕奇尾随在其身后。这个偌大的城市中上演了一场惊险的追逐战。黑色轿车使出各种手段却始终无法摆脱背后幽灵般的尾随者。终于,里面的人似乎下定了决心,黑色轿车驶进了一间废弃的工厂。三个人影从车子上跳了下来,窜进了厂房。随即轰的一声,黑色轿车爆炸了。

  看来,他们不打算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了。加菲猫打开身旁的皮箱,拿出一支M16A4自动步枪,装好弹夹,做了一些细微调整。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你呆在这里。

  梅西知道,接下来的行动,以自己现在的状况只能拖后腿,所以无奈地点了点头。阿帕奇缓缓地降落在了工厂宽阔的空地上。这间工厂恐怕已经被废弃很久了,一座破旧的五层厂房矗立在遍地荒草之中。

  厂房楼下,熊熊烈火包裹着黑色轿车,在漆黑的夜晚炙热地燃烧着。加菲猫和灰太狼跳下了直升飞机,小心翼翼地溜到了厂房门口。

  加菲猫冲灰太狼比了个手势,灰太狼心领神会,贴着墙壁向厂方的后边走去。加菲猫用枪拨开了门,砰,砰,砰,几颗子弹擦着加菲猫的身体而过。幸好他没有冒然闯进去,否则就被打成了马蜂窝。

  趁这个空隙,加菲猫一步窜进了厂房内部。一层是个巨大的车间,零散地摆放着几部废旧的机器。又是几声枪响,加菲猫利索地翻滚到了一部机器后边,掩藏住了身形。根据刚才的枪声判断,敌人的位置大概在二楼的平台处,那里有几根柱子形成了人工的屏障。非常利于防守。

  在黑暗里,加菲猫无法判断敌人的具体位置,一时间,厂房内部陷入了无声的对峙当中。

  哗啦!二楼的一扇窗户突然碎掉了,紧接着一阵密集的子弹射向了那里。加菲猫猛地起身,冲着子弹射出的方向,扣动了扳机。子弹正中敌人的眉心,他甚至来不及惊呼便颓然倒地,手指因为条件反射,在他中弹后,依然保持着扣动扳机的频率。冲锋枪肆意地嘶吼着,却失去了固定的目标。

  与此同时,加菲猫也暴露了他的位置,十几颗愤怒的子弹向他扫射过来。还好他反应过人,在射击之后,迅速地躲在了机器后边。子弹落在他头顶的钢铁零件上,迸发出一连串的火花。

  灰太狼趁乱从二楼的窗户外翻进来,开始了反击。他刚才已经锁定了敌人的位置,一阵点射过后,对面熄了火。凭借枪手的直觉,灰太狼知道自己命中了目标。现在只剩下一个敌人了。

  我投降!对面的神秘男子突然说话了,迦南之心归你们了。看来,刚才的交锋已经击垮了他抵抗的意志。

  你先丢掉武器,然后从楼上下来。加菲猫藏在机器后边,隔空喊话。神秘男子顺从地将手中的武器丢在了地上,慢慢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就在这时,外边突然传来一阵汽车轰鸣的声音。加菲猫心里一惊,难道敌人的增援到了?刚想到这,一辆巨型卡车便撞了进来,停在了厂房中央。

  巨大的车头灯将整个厂房照亮,刚才还在一片黑暗中的三个人顿时陷入了暂时性失明中。这时,从卡车后边闪出几个全副武装的蒙面人。他们手中的武器分别瞄准了一层的加菲猫,二层的灰太狼以及楼梯上的神秘男子。

  游戏结束!从卡车驾驶室里跳出一个留着莫西干头的壮汉,迦南之心是我的了!

  厂房外,一阵狂风吹起,天边涌来一大片乌云,将整个城市吞没。一道道闪电划破了漆黑的夜幕,沉闷的雷声如同大炮轰鸣,令人恐惧。一场暴风雨轰然而至。

  死神,加菲猫,这就叫做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哈哈哈,没想到吧,你们早就被我盯上了。壮汉歇斯底里地狂笑着,眼前的局势和那个人计划的一样,已经完全进入了他们的掌控之中。放下你们手中的武器,然后慢慢走过来。不要耍花样。

  加菲猫看着敌人手中的重型武器,缓缓站起来,到这时候,已经失去隐藏和反击的必要了。灰太狼在二楼无奈地将手中的枪丢在了一边,翻身跳了下来。站在楼梯上的神秘男子死神冷笑了一声,局势对于他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他只不过换了一个投降的对象而已。

  雨越下越大,震耳欲聋的雷声却依然掩盖不住那名壮汉的狂笑。死神走到了壮汉身旁,慢慢举起了提着密码箱的右手。壮汉一把将密码箱抓过来。就在这时,死神蓦地抓住了壮汉的手腕,整个人顺势贴了上去,将一柄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来的匕首按在了壮汉的脖子上。

  一瞬间,风云变幻。壮汉身后的几名蒙面人顿时将枪口对准了死神。加菲猫向灰太狼丢了一个眼神,意思是静观其变。

  谁告诉你迦南之心是你的了?死神冷笑着问壮汉,手中的匕首在他的脖子上不经意地划过,留下了一条血印。

  不用管我,杀了他们!壮汉咬咬牙,对同伴下了命令。汗水从他的脸颊上滑落,本以为胜券在握,却因为自己的大意功亏一篑。如果拿不回迦南之心,那个人一定不会放过他。

  突然,外边响起了刺耳的警笛声。一个蒙面人冲进来,惊慌地喊道:外边好多警察,我们被包围了!

  一时间,厂房里寂静下来。每个人都在考量自己的立场。现在局势变化莫测,已经超脱了所有人的掌控。

  过了几秒钟,死神将手中的匕首丢到了一边,不管你们怎么样,我投降。说完,他看了看加菲猫。

  加菲猫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表示没有异议。那名壮汉走到门口,看了一眼外边的情况,跺了跺脚,挥手示意手下放下手中的武器。现在顽强抵抗并不是最好的选择,有的时候投降也是一种策略。对于特工人员来说,达成目标才是最终目的。

  几分钟后,警方控制了整个局面。一个精明干练的警官指挥着属下将加菲猫等人带离了厂房。

  这时,一个戴眼镜的年轻警官拨开人群走到了指挥官身旁。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本证件递给指挥官,小声地说了几句话,又用手指了指加菲猫和灰太狼。

  指挥官沉思了一下,示意手下将加菲猫和灰太狼带过来,并将装有迦南之心的密码箱也递给了他。

  加菲猫和灰太狼被押入了一辆警车,年轻警官坐进了驾驶室,冲指挥官挥了挥手,开车将两人带走了。

  我说,老皮,亏你想得出来。警车开出没多远,加菲猫就露出了久违的笑脸。

  回头慢慢说,都是蓝精灵出的馊主意。皮卡丘将头上的警帽摘下,扣到了坐在副驾驶上的梅西头上。

  原来,梅西在加菲猫离开后,迅速联络了皮卡丘。皮卡丘之前一直跟踪他们的直升飞机,很快便赶到了工厂。当时,厂房内一片混乱。梅西提醒皮卡丘不要轻举妄动,他先报了警,然后让皮卡丘将直升飞机开到了不远的地方,再返回来假扮国家安全局的人带走了加菲猫和灰太狼。

  迦南之心最终还是落到了梅西的手中。不过,他此刻已经听不到加菲猫他们在说什么了。暴风雨终于过去了,黎明的曙光飘然洒落在梅西熟睡的脸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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