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最贵的配角凡是看过香港喜剧电影的人,想必对他都不会陌生。当然,他长得不帅,更不能用风流倜傥来形容,而他演的角色一般也都是配角,比如一个赌棍,一个弱智,一个乞丐,一个落魄的教师,一个不务正业的老爸,一个颓废的警察……踏入影坛20多年,他从未主演过一部真正意义上的电影,全以陪衬身份出现,险些演遍市井小人物的悲欢离合。可是,他以丝丝入扣、不留痕迹的表演方式把这些小人物的酸甜苦辣诠释得淋漓尽致,让观众影象深刻。
作为无线电视台第三期艺员练习班毕业的演员,吴孟达与周润发、任达华同届同班,但他因为长相老气,身材发福,很难成为导演眼中的主角。毕业后的吴孟达拍戏从来不认真,也不守时,私生活更是不羁,灯红酒绿,豪赌狂输,债台高筑,最终在1981年因为欠银行30多万港币而想过自杀。之后他痛定思痛,决定从跌下的地方爬起,人像变了一样,成熟而稳重,用3年把债务还清,并花4年读遍各表演大师的书。那段日子是吴孟达人生的一个转折点,也开启了他演艺生涯的黄金时代。
吴孟达参加的第一部实习剧作为《阵阵疑云》,后又出演《楚留香》《射雕英雄传》《瀛台泣血》《杀手胡蝶(butterfly)梦》《新扎师兄》等。1990年凭《天若有情》获第十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男配角奖。吴孟达和周星驰的相助可以称得上黄金搭档,他们最初合演过《盖世豪侠》和《他来自江湖》,之后导演吴思远发现了他们两个天衣无缝的相助,专门为他俩制作了《赌圣》。1990年,《赌圣》横空出世,以最低的成本打败成龙与许冠文的同档电影,创下最高票房。这部电影也成为周星驰的成名作。
吴孟达说:“我会根据不同的鱼下不同的料。比方说刘德华,他演戏比较保守,个人形象也很正面,我跟他配戏,就要收敛一些。周星驰则不同,他的戏需要观众笑起来,我就会在一旁夸张地陪衬气氛,让观众情不自禁地大笑。看这样的喜剧,观众的身体应该是慢慢向前倾的……”
这就是吴孟达,一个映衬主演的“配料”,却得到了璀璨的光环。主角当然主要,但缺了配角的围绕,也会黯然失色。能够做配角是一种气度,而做好配角则是一种聪明,一种做人的聪明。做人当然比演戏更主要,戏的成败由做人的优劣而定,一个懂得做人的人,亦会把戏演得逼真。正视配角而钻研深入配角,能够把配角当做一项事业来做,做到令人喜欢和尊敬,是件更不简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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